◈ 病嬌美人的替身文學第1章 別裝了,趕緊滾在線免費閱讀

病嬌美人的替身文學第2章 何必來招惹在線免費閱讀

「啊……」刻意壓住的嗓音清透明亮,他似乎極力忍耐着不出聲,又格外縱容身上那人胡作非為。

一室昏暗,呼嘯的冷風叫囂着撕碎渺小的人類,床上交纏的兩人卻熱得出了汗。

清瘦蒼白的手指攥緊白色的床單,這樣破舊的小旅館,不知道床單多久沒換,它毫不遮掩地散發著難聞的異味。

這應該是司君念這輩子睡過的最髒的床,但有什麼可嫌棄的,現在的他也不幹凈。

隔壁客房傳來聽不懂的方言,這裡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差。

司君念害怕自己溢出喉嚨的**傳到隔壁,便死死咬住嘴唇。

他想回頭求一個吻,卻被卡着脖子壓在枕頭上。

「姜夏,姜夏。」司君念求饒。

姜夏一頓:「追這麼遠,不就是想着這個。」

司君念苦笑一聲,「你說得對。」

眼角漸漸滲出淚水,像瑪旁雍措的湖水怎麼都流不盡。

這麼多年沒和人做過,司君念承受得有些艱難,他的高原反應還在持續,頭轟鳴着劇烈疼痛,一時間竟抵過下半身的鈍痛。

司君念是個很怕疼的人,嬌生慣養着長大,這麼大年紀了吃藥還需要安心哄着。

指尖攥得發白,青筋爆裂成可怖的模樣。即使這樣,他仍忍着一聲不吭。隱忍的司君念,跟記憶中完全不一樣。

驀地,剛剛還熱得發汗的司君念凍得一哆嗦,一會兒耳邊響起系皮帶的聲音。

「怎麼了?」司君念下半身如同被車輪碾壓過,他沒辦法坐起來,只得撐着身體回頭問。

姜夏沒有說話,自顧自地穿衣服。

「怎麼了啊,我讓你掃興了嗎?」司君念紅了眼眶,汗濕的頭髮粘在額角,嘴唇發青,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。

姜夏撩起眼皮,冷漠地看他一眼,套上外套往外走。

「別走。」司君念顧不得半殘的身體,跑下床拉住他。藏區的小旅館沒有暖氣,他赤身**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身體不受控制地戰慄。

姜夏垂眼盯着他雪白的雙腳,地上鋪的瓷磚,這麼赤腳踩過來寒氣從下而上傳遍全身。

「姜夏,我心臟疼,你幫我看看,好不好。」司君念從後面抱着他,柔聲在他耳邊說道。

「別裝了,趕緊滾,明天我不想看到你。」姜夏殘忍地推開他,毫不留情地推門而去。

司君念愣在原地半晌,凍得麻木的身體感受到遲來的惡寒。

他回到床上,用充斥着異味的被子裹緊身體。

下午出來得急氧氣瓶和葯忘了帶,心臟跳得又快又急,一抽一抽疼得司君念渾身痙攣。

「哥,我好像快要死了。」昏迷之前司君念撥通裴臨風的電話。他其實不想麻煩裴臨風,不過萬一真死在這兒安心不知道該怎麼撒潑打滾。

安心那病態到極致的控制欲,早就把裴臨風和司君念綁在一起,明明只是鄰居家的哥哥而已。

「艹。」裴臨風在電話那頭大罵一聲,他是很有涵養的人,極少爆粗口。被安心逼着放下集團堆積如山的工作來西藏就算了,誰知剛到酒店辦理完入住,司君念就不見了。

整整半天,司君念手機關機,裴臨風差點要報警。

藏區交通不如其他省市便捷,好在下午裴臨風讓助理包了輛車。阿里昆莎到普蘭縣大約300公里,一路顛簸終於在晚上十點趕到。

下車後,裴臨風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,即便經過如此長的旅途他身上的高定風衣仍然沒有一絲褶皺。裴臨風抬頭看着眼前破舊的小旅館。招牌經年風吹日晒幾乎看不清原本的顏色,穿過狹窄陰暗的樓梯,二樓有六間客房,很顯然這些客房是原本農家住房隔出來的。

這幾年隨着岡仁波齊在網絡上走紅,很多外地遊客前來,再破的旅館也常常客滿。

助理跟在後面不敢吱聲,身上的背包裝着司君念日常服用的藥品和氧氣瓶。

對着房間號,來到最裏面一間客房,裴臨風朝助理伸手,助理很有眼力見的把背包遞給他。

「你到車裡等着。」

「好的,裴董。」助理轉身離開,等他下樓梯後裴臨風打開門。

破舊的空調呼呼作響,不過似乎沒什麼用,屋裡清冷得沒有一絲人氣。

「司君念?」裴臨風打開燈,這間旅館實在是小,一眼便能看清裏面的構造。兩張一米二的單人床,一個僅能容一人轉身的衛生間。

靠窗的那張床上,拱起一個小丘包。司君念沒有聲響,裴臨風等了一會兒耐心告罄,他一把掀開被子,剛看了一眼又匆匆蓋上。

司君念全身**地蜷縮在床上,烏黑的頭髮蓋着眉眼,口唇發紫,不知昏過去多久。

裴臨風多次見過司君念發病,那匆匆一眼立馬察覺到不對勁。

「司君念,司君念?」他再次掀開被子,拍他的臉。觸手的溫度高得嚇人,微薄的呼吸時有時無。

裴臨風周身冷冽得駭人,他快速地給司君念穿上衣服,脫下身上的手工羊毛大衣將他裹緊,橫抱着大步跑出旅館。

「開車,去阿里地區人民醫院。」裴臨風挾裹着寒風一把扯開車門。

「好,好。」助理毫不遲疑地啟動車輛,以時速120公里的速度開去。阿里地區的路不好走,開得如此快顛簸程度可想而知。

進藏之前,裴臨風吩咐助理整理了他們途經的所有城市的醫院資料。離普蘭縣最近的是阿里地區人民醫院。醫院等級不算高,只有三級乙等,相對於京城的醫院差了點。

藏區的條件就這樣,缺醫療設施,缺醫療人員,司君念這樣的先天性心臟病人根本就不適合進藏。

車子轟鳴着離開,路過轉角處,帶起的疾風掃過一人的衣角。那人靜靜站在路燈下,腳底的煙頭堆成小山。他用鞋底捻滅燃了半截的煙,將手中的塑料袋扔進垃圾桶。

藏區的寒風吹得塑料沙沙作響,慘白的燈光照在上面,隱隱能看到氧氣瓶和西藥包裝盒。